沾染传奇色彩山村——外鹊

橙纸

陈冠臣　文／图

　　寿宁城关西去，有闽东第二和第三高峰——双苗尖、仙岩。两座高峰之间有一条北南走向的大峡谷，是鹤溪的上游、源头。峡谷共有9个自然村，平均海拔在800之上。位于东坡的外鹊是山口行政村的主村，人口高峰期有300多人，村有陈、夏二姓，以陈姓为主。
　　所有的西部都具有传奇的色彩，这个鲜为人知不到300年历史的山村同样具备了传奇的属性。它让我想起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或者陈忠实的《白鹿原》。从陈姓满公开始至今，经过历代的开垦拓荒，留下了几百亩良田和万亩森林。从双庙尖往下看，有一大片的无人区，如今杉林苍郁，松涛阵阵。
　　传说很早以前，诸仙赴王母娘娘蟠桃会后，往南海经过此地。正欢笑间，铁拐李腰间宝葫芦不小心掉了，这葫芦从天而降，正好坠落在榧子峰上，顿时裂成许多碎块，化作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巨石。这就是现在的仙岩。其中最大的一块巨石，山头架不住，径直滚下山坡，在半山腰砸出一个洼地，这就是外鹊。

　　拓荒始祖陈满公是三峰寺陈尚书的后代，由托溪溪底迁居于此。在迁住外鹊之前曾在离村南5华里的锄头洋搭寮暂住。有一天，雪后天霁，陈满公登上仙岩，正四下里望，群山白雪皑皑，唯坡下一洼地雪消气腾，草木丰茂，便断定那里是“风水”聚会之处。回去之后便移住这里。几代下来，果然人丁兴旺，财气汇集。尤其男丁如爆米花一样跳将出来，个个健壮如牛，奇怪的是，至今没有出现过残疾癫趴，亦无懒人，民风淳朴，农忙耕作，农闲习武。至民国初年，成为这条峡谷里的旺族。鼎盛时期，据说一座7榴7进的大房子达到98口而没分家，上下有序，分工明确。老爷子坚持达到一百口再分，娶进嫁出，新来老去，但最终还是无法凑满。有了积余之后，这个陈姓家族较早介入商业活动。这里离浙江的江根乡仅15华里，不仅与那一带有嫁娶联姻，也在江根建了当时唯一的陈字号商铺，把寿宁斜滩的盐、鱼干、洋布贩卖过去，又把那一带的中药、兽皮收购了转售到寿宁城关。老爷子蓝布长衫，也搭上县太爷的府第，同榻而卧，消费起大烟。生意风生水起后，据说陈家“老四”不慎被诓进江根赌场，一夜输掉了一皮箱的“银元”，商铺资金无法周转，被迫中断，陈字号商铺留给了陈家嫁女。
　　西部多少总是要带点匪气的。这条大峡谷解放之前一直都有小股土匪繁衍、活动。或福建这边的，或浙江那边的。陈家家大业大，不免招惹土匪，便在大房子左右侧翼各建了一个炮台，真枪实弹。小股土匪只能绕道而走。可惜，八十年代后期，这炮台随着大房子的破败，也一起拆除了。阔丘后来参加革命的“阿伍”是陈姓太婆的内侄，陈姓民团曾经给“阿伍支队”提供过鸟铳枪支。革命者阿伍没有迎来解放就牺牲了，文革期间无法出来作证，陈家支持革命的历史埋没烟尘。

　　大概是缘于陈尚书的遗传，外鹊村在渐渐有了积余之后，也较早开始关注后代的教育。早期也请过私塾先生，民国时期及建国初期，就把子女送到江根读初小，每一代都有几点墨，这样，在这里长大的孩子，很小也就可以听到一些三国啊，水许及其它的一些历史故事。建国初期，有好几个堂兄弟都具备了“初小”文凭，这在当时也算是有“文化”的村庄了。这些“文化人”也被吸收进一些单位工作，但后来由于“成份”的原因，得不到晋升，到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全部辞职回村。这期中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陈姓在外鹊迁基之后，又有夏姓的迁入。一山不容二虎，文革期间的家族矛盾也被激发出来，相互拆台。陈姓虽然是大族，但明显摆在那里的“炮台”，头上戴的“民团”，只能低头做人。夏姓举报说陈家大房子后面有地道直通后山，工作队进村察看，果然地道通幽，难怪战争年代，陈姓没有被抓过一个壮丁。
　　朝代更替，政策变化，不到300年的演变，这里除了一些匪扰和家族纠纷，几乎与外界波澜壮阔的世界联系不大。90年代通了机耕路，前些年“村村通”硬化了村路。路通了，后代却基本天南海北，天各一方。现在，掩映在竹林绿树之中的外鹊，还保留着古朴的民居，静谧、安详。但村里只剩下十来个老年人居住，两姓年轻人大部分散落在潮汕一带或杭州做生意。

发呆

尾牙

深爱那片海

不错，顶一个！

百年孤独

终极对决

黄马挂

我是小恐龙

乡长大不大

你懂的

正在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