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无言

《映山红》

花开无言

李金峰
    清晨，我拉开窗帘，一朵洁白的小花静静的在枝头绽放。片片素洁的花瓣，叠成一个小小的圆圈，散发着缕缕淡淡的清香，在绿叶地掩映下，很不起眼。这是你我不经意间便很容易错过的美丽，因为它并没有向你炫耀，也没有向你叫嚣——它的盛开。

可它确实绽放着，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静静的毫不招摇。
　　同样，在一个记不清的黄昏，小白花悄悄谢下了枝头，我明显察觉到花瓣上有脱水的痕迹，但并没有太多感触。就这么一朵小白花——尤其是一朵毫不张扬的小白花，如果不是身处我的卧室，实在牵引不了我们太多的视线，也给不了我们太多的惊奇和趣味。

    常常可以看到，不少附庸风雅者在其居室里天台上，栽种了不少草木。当我们满身疲惫地从喧嚣的尘世，走进这样的空间，精神往往为之一振。可我们很少会去关注一朵花儿的花开花谢，很少会去关注主人们如何把花儿拘谨在一个小小的盆中，绑上各式各样的铁丝和线条，任意加以束缚和裁减，更少会去关注它的生命流程，甚至它的悲伤、它的苦痛、它至始至终无言的抗议！我们太容易把催残畿害弱小者的生命当作一种乐趣，一种成功，并很自然地从中获得极大的乐趣，甚至它病恹恹的姿态成为了我们骄傲炫耀的资本。

    我们已经习惯了恒久的思维，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花儿天生就是为我们而存在？因为我们它有了欣赏的观众，展现了价值。如果花儿是身处在一个真正爱花懂花的人士家中，虽是受了点委屈，那也算结缘了“知己”；即便很无奈，但至少也算“死”得其所、花有所值了。那么，花儿该不会有什么冤屈了吧，否则就太不知好歹了。

    可我们从来不问一问，花儿它是否也同意？

    花开无言，花谢无语。一朵小白花，从它的盛开到它的开败，已经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完成了应有的使命和责任，不是为谁，更不会为了你我——这些尘缘世俗的庸者。它仅仅为自己开放，开得悄悄，谢得也悄悄，不论身处深山野林，抑或拘处居室。

    听朋友说，上海有道名菜叫“三吱”：刚刚出生的小老鼠，筷子夹一下，“吱”了一声；放在酱油醋里沾一下，有了二“吱”；送进嘴里一咬，便是三“吱”。一个鲜活的生命，在阔人嘴里转瞬间结束了生命，了结了一生。广东人似乎也很喜欢吃野生动物，盘中之“物”曾让那些腰包鼓胀的广东之人趋之若鹜。曾经风靡全国、让人闻风丧胆的“SARS”病毒，似乎？好像就是从广东兴起的吧。“SARS”来时，我们为人类的生命 “夭折”而惊心，却很少去为那些无辜的盘中之“物”喊冤。

   当我们随意扭曲伤残弱小者的生命，狂妄叫嚣着征服了某座大山，任意的把自然界的万物践踏在人类自己的脚下的时候，我们很多人似乎很容易忘却突如其来长江特大洪涝灾害、汶川特大地震、舟曲泥石流等重大自然灾害。当我们的欲望在无休止的膨胀时，我们有理由为只会满足一己欲的人类的自私和张狂，感到到无奈，感到悲哀。
　　相比之下，自然界的花开花落要无关紧要的多。可如果是一个漠视生命，甚至无视生命的社会，是很难有恒久的和平和和谐的；一个四处叫嚣、处处标榜、随处张扬的人，是享受不了生命的寂寞、恬淡和朴素的乐趣的！
　　花开无语，花谢无言，你又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