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5）

古月金阳

落　叶（5）

（选自《QQ日志选编》　

2014年3月12日）

5

　　我再次行走在宽阔的人行道上。路面上没那么多的落叶，应该是刚清扫过的，就是树木根部的落叶也几乎不见了。我不时抬头仰望着高大的树冠，看见早几天还蛮青翠的那三两棵也已经发黄了，原来还挂着许多黄叶的那几株已经没剩几片了，更多的树冠已经冒出绿中带着微黄的细叶来了。于是，我又不免一边漫步，一边断断续续地想着落叶……

落叶　5.3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叶子，世界上也没有不落的叶子。是叶子，或迟或早，或顺季节或反季节，或集中于一个时段或分散于不同时间，总是会凋落的。除了少数受病虫侵害、受外界力量折损而过早“离树”外，绝大多数的叶子是自然飘落的。我觉得，叶子的自然飘落是它自身“功德圆满”的表现，远不必为它的飘零落泊而惋惜、伤心或怨恨——叶子打从叶蕾伸张出来，一方面吸吮着树体的养分，一方面又利用自身的叶绿素在阳光的作用下为树体制造养分。我以为，这就是树叶一生的本质价值所在，虽枯犹荣，虽落犹存，当为它们喝采！更何况，只要树不死，叶子还是会重新生长的！眼前不正呈现出嫩叶与苞蕾相伴、新枝与旧杆相望的景像么？虽然没有“一树梨花压海棠”那么绚丽烂漫，但也是那么亲近、清新、宁静，还可见曚昽之中“你我相约”的那种情怀……　看着这些情景，我很自然地想到自己在《寿宁林业资料选编·事林文稿百篇》前的“自题”——
　　　　　　　　　　　　　　　
　　　　　　　　秋
　　　　　　　已　至　　　　　　　
　　　　　　绿　树　下　　　　
　　　　　几　片　落　叶　　　　
　　　　　可　还　记　得　
　　　　　　盛　夏　时　　　　　
　　　　　　　曾　经　　　　　　　
　　　　　　　　绿

　　——“这种排列形式是不是有些像椭圆形的树叶？”　我自以为是的。无论是这“自题”形状、“文稿”篇目还是自己的人生往事，都很像树叶。尤其是那人生往事，正如长了落、落了长的树叶一样，时常是消失了又浮现了，有时会像那木棉花絮，纷纷扬扬的……　　　——“要是把这些字衬在几枚金黄色的叶片上岂不更好？”　我正想做出回答，忽然，一阵风吹来，好几片叶子又飘落下来了。不过，抬眼望去，我看到更多的是树冠上的新蕾、嫩叶……

　　【全文毕】

【草于百仕达东郡】

嫩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