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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窗外木棉树所思
（选自《QQ日志选编》 2013年10月6日）
这几天，除了晚饭后到楼顶散一会步外，我未下过楼。得空时，我会跟往常一样，站立在窗前看着大院内那片园林，还时常往窗外咫尺之遥的那棵木棉树望去。见着那显然已经感受到“秋天”来临的叶子，看着在枝叶中佇足、跳跃的鸟儿（有时还会认真地偷听它们的热烈交谈）——我想到三年前搬进这套房子里的情形，我想到次年四月冰儿生产棠棠我们在产房外焦虑等待的情形，我想到每到五月木棉花絮在风中漫天飞舞的情形，我还想到过不久搬离这套房子后，就不能在这窗口如此近距离地观看外面的这片园林、这棵木棉树了……
今天早饭后，我一边思考着今天该做些什么，一边又是望着窗外那片园林、那棵木棉树。朝阳柔和地洒落在木棉树上，只有枝梢的一些叶子在时断时续地微动着。已经过了小鸟栖落嬉耍的时间了，很多时候整个树冠几乎都是宁静安详的。看着看着，我再次感到：木棉树的叶子及其树冠与我的早先印象的确存在较大的差异——我原以为（主要是从它那高大的形状感觉的，三十多年前在闽南一带初次见到木棉树时就这样以为。也许我当时太关注它绚烂的花朵了），木棉树的叶子应该是很宽大、厚实的，树冠因此是很茂密的。可是，从窗外那棵近七层楼高的木棉树看，叶子却是窄小、扁瘦得多，树冠也就显得稀疏多了——应该说明的是：虽然在过去的三年中，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这种看法，但绝非是今年入秋后才有的。想来，是始于去年的初秋或是今年的盛夏吧。不管怎的，有点让我觉得意外。因为，这实际上是自己原有的一些观念在岁月的流失中改变了，而这种改变是悄悄发生的，让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现在，快要“重阳”了，那木棉树梢上不少叶子开始变黄了。不过，在我的记忆中，木棉树的叶子却是在结满花蕾时才大批大批地落下的；当它的花开满树冠时，那些头年的叶子才会全部落光；而几乎是同时，它的新叶子又逐渐地一点也不与花朵争宠地长出来了——由此，我除了佩服它的花絮带着它的种子像“空降兵”一样随风而飘或存或亡的构造与习性外，还特别欣赏它的叶子尽管发黄、卷皱却还是依恋树体或还可能为树体制造养分的风格与品质来……
看着看着，忽然，我仿佛觉得木棉树缓缓淡去，隐隐地显现出四十多年前在那忘不了的小阁楼窗外陪伴着我的那棵苦楝——哦，对了，还有那荷榴村，还有那后来终未寄出的《致小留》……
【谢谢阅读，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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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6 17: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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