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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允芳:寿宁首届道德模范之孝老爱亲模范

2011-1-13 19:55| 发布者: 修拧栽祥| 查看: 738| 评论: 28

摘要: 孝老爱亲模范---叶允芳(中)   叶允芳,女,56岁,寿宁实验小学教师。   1983年,叶允芳的丈夫郑锦明得了脑脊髓膜炎,经过治疗和精心护理才捡回了一条命。1998年,他又被街边一扇掉落的窗户意外击中脑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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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引用 大飞郎 2010-8-15 17:39
难得呀!祝福叶允芳老师健康长寿,晚年幸福!
引用 骑着羊放狼 2010-8-15 21:50
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引用 lynnhai 2010-8-15 22:11
叶老师辛苦了!祝福您!
引用 kangkangwy 2010-8-16 01:42
好人一生平安
引用 八戒 2010-8-16 11:28
我的老师呀。。。真辛苦。。。
祝福下、、、
引用 白狐 2010-8-16 11:42
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引用 村支书 2010-8-16 13:25
引用 太阳雨 2010-8-16 16:26
{:5_490:}
引用 hgylx 2010-8-17 15:01
辛苦了,真的很难得
引用 不离不弃a 2010-8-17 20:44
敬佩!!!
祝福!!!!
引用 kay 2010-8-18 22:29
叶老师辛苦了!祝福您!
引用 叶明城 2011-2-22 22:23
 我的三舅——郑锦明

梦里,我唱着一首梵歌。

歌曲的韵律异常地优美,我的歌喉从来没有过的能够把控我的表达,发出来的声音是那么地清新、悠扬……,一句句唱得我自己感动得眼泪横流。

我不知道我是用印度语唱的,还是用藏语唱的,歌词是随便编的,就象儿时信口乱唱那样子,词所表达的是什么内容无所谓啦,关键是这首歌谁是知音,谁能听得懂,我反复地追问:“谁知我心?……”“知我者谁?”似乎茫茫人海中,曾经有过这么个人,他就是我的三舅舅——郑锦明。

这个梦,是在正月十一这一天早上做的,醒来,眼眶里盈满泪水,打开我家走廊的门,看到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雪已积了半拃厚,阳台上的那棵五针松,墨绿的枝头缀着厚厚白雪,白雪压着,枝儿低垂着头,象在吟诵达赖六世仓央嘉措的歌谣:“大地山河轻的不堪承担,每一滴泪都流向大海,没有了有,有了没有,没有了有了没有,有了没有了有……谁能把谁放下,走吧走吧走吧。白云飘飘,一了百了……”

我的人生路上曾有这么个人——我的三舅,在我遭受挫折或有什么想不开的时候,我会去寻找他,要是他在家,很好,坐下来,我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漫无边际信马由缰地闲谈,谈完,我心头的坚冰就化了、心中的疙瘩就解了。要是他不在家,也没关系,我便在他家的阳台上坐着,看看他种的花草,心事好象就交付给这些花草,走的时候,一身轻松。

可惜,这么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听说他是追随着一缕光,脚步轻盈地走向那另一个世界去的,他恢复了他的矫健,又是一个活脱脱的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的自由身,再也不需要依靠轮椅,永远摆脱了病痛的折磨……

三舅在我最早的记忆中,是我念小学的时候,那时到斜滩外婆家,在造纸厂工作的三舅,下班回来时,腋下往往挟着一摞白纸,那是他将纸厂里的边角废料裁好后拿回来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给我一次,就足以让我写一个学期的作业了。我也会到他上班的地方去玩,他的办公室好象就在那个巨大的黑乎乎的蒸球旁边的二楼,走上一条铁楼梯,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瓶瓶罐罐的实验室就是他上班的所在。我不知道三舅舅的工作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戴一幅宽边的近视眼镜,样子很是斯文,高高瘦瘦的身材,跟那些开机器或搬运货物的师傅们比,很不象个“工人”。但他并不文弱,听说他游泳是整个造纸厂游得最好的一位。那年,有一个叫吴建应的石匠掉到斜滩溪里去,滚滚的溪水卷走了他,他的头发一沉一浮地漂没在宽阔的溪面上,溪岸上很多人在惊叫,三舅正好下班回家经过乡政府门口的渡船头那,看到这一幕,他顾不得脱衣服,戴着一幅近视眼镜就一头扎入溪水,奋力将那落水者给拖上岸,石匠命不该绝,一口气缓转回来,活了。他是岭交洋人,是那吴家人的独苗,全家人写了感谢信敲锣打鼓送到纸厂。建应后来义我外婆作了谊子,加上我外婆生的六男三女,刚好凑足十个。再后来,石匠娶妻生子,逢年过节,总不忘救命之恩,总会送些农家礼物给我外婆或三舅。

三舅喜欢看书,喜欢写文章,在文革期间,他就是寿宁一中的“四大笔手”之一,“文攻武斗”,他的文章曾令“耍文”的对手心惊胆颤;也是因为他的文章显露出来的才情,让“弄武”的当时的武装部部长很是怜惜,网开一面予以保护,没让这般学生哥吃什么苦头。从学校走出来,上山下乡插队落户,他当过农民,代课教民办当过老师,跑“上府”当过油漆工人,这些在他的中短篇小说集《永远的廊桥》中,能够领略到他那时多姿多彩的人生经历……

一九七一年,他正式被斜滩造纸厂招收为工人。生活从此平稳下来。和我三舅妈叶允芳漫长的书信恋爱,也有了完美的结果。这一对青梅竹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的有情人,终于在双方家长都满意的情况下结为连理。七七年他们有了长子“虎头八”,八一年又有了次子“大头八”。

三舅因为他的文章不断地发表在省市文学刊物上,有的甚至获得国家级的表彰,在寿宁文坛的影响日益扩大,八零年调到寿宁县文化馆任文学编辑,从此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在我读高中的时候,那时的老文化馆还位于新华书店的隔壁,是一座二层高的木头房子。有一天傍晚,我到三舅家去拜访,三舅他们带着孩子正要出门去看电影,让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帮他抄写文章,也就是用方格纸工整地誊写三舅龙飞凤舞的文稿。这一晚,我很自在。我第一次发现,三舅的家被三舅妈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板是杉木的,被擦洗得泛出原木的洁白,案桌上的那盆水竹,茂盛地生长在一个浅盘里,有如原野上的一弯稻田……台灯下,我抄写一会,停下来,去翻翻三舅的书箱,第一次在他那看到旧版的《西厢记》,第一次品读那书里头凄楚绝美的爱情描写!

期间,三舅主编《中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寿宁县分卷》,主编《映山红》文学期刊。

他到车岭一带的畲族聚居的乡村去采集民间文学素材,盛夏,酷热难耐,他就躺在石崖底下午睡,也许就因为这样,湿气不知不觉袭入他的脊髓,八三年他身患重病,宁德地区医院、省立医院先后将他误诊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症”,愈治愈不行,舅妈先后三次接到病危通知书。在省立医院就治那阵,因为我当时恰好在省城念书,我的学校离医院不远,每逢周末我都会去看望他,他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但总是认认真真地与我说话,问这问那,关心我的一切,而我要将他的衣服带回学校去帮他洗,他却坚决不让,怕给我添麻烦,总是要等三舅妈来的时候让她去洗。那时,可苦了三舅妈了,她又要教书,又要带俩个年幼的孩子,还要忙着省城与县城两地来回跑……四月底,四舅和在武汉大学教书的大表哥建生一起来了,他们和三舅妈商议之后,要将三舅转院到上海第三人民医院(现仁济医院)去救治,我和建生大表哥轮流背着三舅上火车,那时,三舅可难背了,浑身没骨头一样地棉软,长期的卧病使他身体虚胖,背着他一不小心就滑溜到一边去,我背出一身汗,觉得火车站广场怎么这么宽,巴不得快点到达站台,幸好火车站工作人员看到,拿来轮椅,开了绿色通道,直接将他们一行人送上卧铺车厢。没两个月,我收到三舅舅写给我的第一封亲笔信,说他到了上海,确诊为“结核性脑脊髓膜炎”,很快便治愈,顺便到苏杭去旅游了一趟,还能在长长的苏堤上跑步,“顿觉神清气爽,美好的世界又回来了。”我着实为三舅舅的康复高兴啊!

三舅的成果颇丰,最重要的是他编辑的《中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寿宁县分卷》为寿宁民间文化遗产留下宝贵的一笔财富,他主编的《映山红》也深深影响了一代的寿宁文学爱好者们,提起郑锦明,可以说无人不晓。

九八年的一天,他象往常一样去跑步锻炼身体,没想到在县政府大门斜对面的人行道,一扇厚重的铝合金玻璃窗从天而降,当头砸在他的头顶上,他顿觉眼前一黑,倒在血泊中,110将他送到医院救治。得知那扇窗是租住在三楼的一个学生不小心推落的,那学生恰恰又是我三舅妈班级的学生,家里穷,连医疗费都赔不起。我三舅心想,这点外伤,说不定没啥大碍,公费医疗,治治就会好的,别难为那孩子了,赔了个三千来元的钱就跟人家私了了。没想到,原来的病根复发,从此,我可怜的三舅再没能下床,终日或躺床或坐轮椅,成为一个终身高位瘫痪的A级残疾人。“命”呀,对一个有远大抱负的正值盛年的三舅来说,是如此地残酷!

即便这样,三舅仍笔耕不辍,起先还能写字画画,接着笔越来越不听使唤,写的字连三舅妈都辩认不清了,只好由舅妈代笔,由他口述。他们合作完成的文学作品逾百万字,第一本作品集《永远的廊桥》出版的时候,三舅可高兴了,手捧着印刷精美的书,就象捧着自己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既爱惜又略微觉得还欠缺点什么的神情,那是一个追求人生饱满且深深地眷顾着人世一切美好的一个思想者的眼神,那是一种充满爱的有理想有追求且心怀感激的孤独者的眼神……

感谢县委宣传部帮他出版了这本书,遂了他的一大心愿。还有两本作品集没能在三舅去世前出版,一本是长篇,一本是中短篇,但值得欣慰的是,文稿已在三舅生前和舅妈校对整理好,现已由“虎头八”打印成“电子版”了,三舅妈能够完成他的这一遗愿。

三舅一生没停止过看书,只剩一个指头能动的情况下,他仍天天阅读。可以这么说:当今这个快餐文化充斥社会的时代,深度阅读量比他更多的人,没有几个!就在他去世前的几天,三舅妈还从县图书馆给他借回十本世界名著,茨威格、乔伊斯、杰克伦敦、毛姆……

如今,这些书,给谁看!


  去年“冬至”的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接到三舅妈的电话,叫我赶快去她那,三舅可能不行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家里已哭成一片,我双手抚摸着舅舅的头,依然温热。可医生看过,他的瞳孔已扩散,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整个丧礼,灵堂旁的两台电视,一台循环播放着中央电视台一套《夕阳红》节目组来寿宁拍摄的《永远的廊桥》上、下集,内容叙述着三舅及三舅妈平生的事迹,浓墨重彩地表达出三舅热爱文学热爱故土的一片情怀、以及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种追求。电视剧里,那“阿芳,阿芳”的一声声呼唤,有如当年我的外公呼唤我的外婆“南阳仔、南阳仔”一样,听者无不为之动容……另一台电视,播放的是他儿子为他制作的动感影集,一祯祯一幕幕,展现出他从小到大,从黑白到彩色的相片,他总是那么英俊潇洒,总是那么注重自己的形象,无论是在天涯海角还是日常生活,他总在意自己也在意别人,看了,不由令人觉得他不枉此生,他的人生已足够精彩!

守灵的最后一晚,天空飘着雪花,烤着火炉还觉得冷。一个留着浓密络腮胡的样子清隽的陌生人,静静地守在灵前,整晚没说一句话,谁也不知道他是谁,自今,这仍是个悬念?

六舅期许留给三舅喝的那瓶“皇家礼炮”,带回来了,用作祭奠!

追悼会很隆重!各地亲朋好友回来,美国回来的、香港回来的……出殡的时候,六十件麻布孝衣还不够用,从街头到街尾,送葬的队伍充塞了小城,得交警来维持交通秩序!

这天,日头,真真晃眼!

引用 夏夜星空 2011-2-23 11:07
{:5_490:}
引用 包子-考拉 2011-2-23 12:15
{:8_579:}
引用 包子-考拉 2011-2-23 12:15
{:8_579:} 现在的社会还能找到几个
引用 SN猫猫 2011-2-23 15:01
{:5_490:}
引用 臭老九 2011-2-23 15:57
值得大家学习
引用 水下飞 2011-2-23 16:26
感动!{:5_467:}
引用 月朦胧 2011-2-23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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