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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店老板的女儿(《小翠》姐妹篇) 看着朋友指的方向,我的心有些奇异的激动。我记得那家小吃店,不是因为什么伟大的理由,只是我记得小吃店老板的女儿有双泾渭分明的眼睛,有张漂亮的脸庞,有股令我心醉的清洌。 这是我第二次走向这个小吃店,我惊讶于自己的心的跳动,到底在这个被暖风吹透了的城市,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我的脸居然有些烧,我躲在朋友的背后跟进店居然有些不知所措,想张望却不也放肆我的眼睛。 这个时节,小吃店显得冷清,也许只有我们这些个能闲下来的人才会选在午后两点出来吃饭吧。 小吃店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板,他有点意外的招呼我们,全然不曾注意到我眼里脸上的那一点莫名其妙的失落。朋友点了菜,我有些失望,又总还含着些许希望,或者我还会对自己说,这只是我的错觉。 我挑了个面对街的位置,小店门口出现又消失了好几次人影,夹杂着些许期待与害怕的紧张,老板的女儿还是不曾如愿的出现。 朋友递给我一张报纸,我从恍惚中醒悟,惊讶于自己的荒唐,却也开始从现实中思索为什么会这样的心态,我把脸面对报纸,却不禁回想起上次来这儿的感觉。 那时是深夜,在朋友处玩到很晚,我们出来宵夜,那晚很很热闹,几桌打工仔几乎占了全部的地盘,我们被安排在门外,叫了点酒菜,我们吃得有些热闹。 “再拿两块,谁跟你笑!”这是很清洌,很香甜的声音,就从我前方的桌子上传来。我自然为这感到些许讶然,抬头看到的一双眼睛跟声音一般清洌,却很分明的表现着憎恶,我于不自觉中心田里就闪过一丝冷风,一个打工仔模样的男人诞着脸却有些不自然的笑,把两块钱放在桌子上却显得些许灰溜溜。 眼睛的主人还是板着脸,抓过桌子上的钱依然冷若冰霜,当然,我还发现了眼睛的主人是个女孩,长得漂亮。 “老板的女儿,”朋友笑笑说,“可能那些打工的不怀好意吧。” 我们相视而笑,我却从那时开始有点害怕也有点期待那双眼睛。 后来我们买单时,我又看见她了,她用眼睛看着我们,叫老板来结账。那双眼睛却没有那股冰冷,看着我们浅浅一笑,甚至于还带着点娇羞与不自然。 朋友用报纸敲我的手,叫我吃饭,我放下报纸想带点自嘲的笑笑时,门口走进来的人影让我觉得有些不自然的熟悉。 确实是老板的女儿,只是明显的比上次女人气多了,身材比上回丰满,甚至于让我再也感受不到原有的清洌。我想假如上次的她可形容成翠绿逼人的青苹果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则全然可比喻成无畏绽放的花朵了,甚至于还有点开过头了。 我于瞬间感受到了一份失落,我不明白到底在她身上是寄放了怎样一种理想与期望,只觉得她略嫌丰满的小腹里恐怕要存在让我避之不及的俗气了。 我还是看到了她的眼睛,我想只有那双眼睛还显示她的清洌吧,她还是绷着脸,用眼睛与我较量了几秒。 我开始吃饭,对某种理想的美丽的向往还是对某种失去的不敢相信,我发现自己还是一直在寻找她的身影。她在洗头,丰满的身影明确的告诉我她确实比以前女人气多了,长长的头发也一样不能再给我形成清洌的香甜。 有多久了呢?半年多了吧,这变化真让我有些吃惊的失落与无奈。 她抬起头,她的眼睛再次呈现在我眼前,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亮,仿佛也还含着些情绪。我惊讶于自己居然有些害怕的低下头,躲避她的目光。 我到底是期待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害怕什么事情发生呢?我发现自己其实很想认真的观察她、琢磨她,也发现自己有些胆怯于这样的举动。 当我最后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洗完了头,面向我走来,她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我,甚至她的眼里还加了股劲风,让我不自然的想要逃避,仿佛所有我曾梦想过的大胆坦白不是这样一般。 我也有些灰溜溜的走了,虽然我还是一直想回眸,想用我的眼睛证明我自己认定的坦诚告白。在我行走的路上还有我的朋友,我看他的眼终觉有股失落在曼延。 【后记:女孩给我的不只是一次深刻的自我检讨,女孩还让我不得不去思考清洌香甜的美丽到底能生存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