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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空 于 2011-5-31 22:20 编辑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 红梅花·白梅花 朱雅秀
一
走过戴清亭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来过这里,那种久,不是一年两年,而是穿越了时空的另一个朝代。恍惚中,感觉一扇陈旧的木门在吱呀的微声中慢慢打开,里面传出隐约的吟诵声低语声笑声……甩甩头,幻象的一幕隐退。夜风轻拂,星群在高空闪烁,夜灯大多睡了,小城很安静。 一抬头,我又看见了他。 说实话,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他在亭的阴影中,一动不动,象是一丛比夜色更深的阴影。一股梅花的馨香传来,我惊奇地四处寻找,这初夏时节,哪来的梅花香?这时,我看见了他,在阴影中凝视着我。 已是午夜时分,莫非他跟我一样,也是加班有些累了,在家附近走走透透气?
二、 刚从小东门一带把家搬到红楼。对于这一带,我并不十分熟悉。 这里离城区中心仅一步之遥,最难得的是小区里很安静,这对于经常加班写稿的我来说十分适宜。写累时,我常在门前的戴清亭前留连。传说明朝县令冯梦龙从繁华富庶的苏州一路风尘来到这偏远的山城当县令,他办公的衙署就在戴清亭旁,只是昔日威严的深院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四层楼高的县法院。而随着法院前不久搬迁到茗溪新区,法院大楼人去楼空,一片沉寂。 他,在阴影中凝视着我,热切地说:“红梅,你终于来了!你真的在这里,我是……”“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红梅,我叫田灵。”我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他喃喃着:“你不叫红梅,你改了名字了?”我奇怪地看着他,摇摇头。田灵这个名字我沿用多年,从未改过。那一刻,我断定,他不是喝酒,就是神经出了问题。 我越过他,头也不回。他好象在后边跟着,在一个拐弯处,我突然加快脚步,狂奔回家。
三、 以后每次在戴清亭前,总能看到他,一件白裳,眼神忧伤,似乎在等人。而我,总是一袭红裙,戒备地远远快步走过。对我来说,他是一个谜。也许对他来说,我也是? 在着装上,我喜欢红色,那热烈而激情的颜色,总给我带来视觉上的温暖。虽然我的内心是如此地幽蓝,蓝到象起伏的海波,象雪峰的阴影,那样忧郁清冷。初夏的夜空,总是飘过梅花幽香,那种香如此熟悉难忘,却没有源头可寻。 月光落满大地。借着月色,这次我看清他年轻清俊的面容,特别是那清澈的眼眸,让人无法去防备些什么。“红梅,哦不,田灵,你还记得这里吗?”我停住脚步,满腹疑问,他在说些什么? 他指着戴清亭前的篱笆丛:“就在这里,这里原来有两棵梅花,冯大人当年亲手种下的。”听说冯公 因为敬佩过去的县令戴镗,在县府附近修建了戴清亭。因喜爱梅花的孤傲高洁,他在门前种下两棵梅花,并赋诗一首:“县在翠微处,浮家似锦棚。三峰南入幕,万树北遮城。地僻人难到,山多云易生,老梅标冷趣,我与尔同清。”诗以言志,他希望自己也能象戴镗一样,做个清明廉洁的良吏。 冯公的故事在这个小城流传已久,戴清亭也成为人们凭吊古人,寄托情怀的象征,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梅花就种在这个地方。 “冯大人办公疲倦之余,总喜欢踱到门前,观赏院子里的梅花。那两棵梅花,一棵是红梅,一棵是白梅。山城的冬天很冷,漫天大雪飘落之时,也是梅花凌寒开放的时候。”他说着,转头问我:“记得下雪的情景吗?”我摇摇头。听说这座城常下雪,我刚来不久,还无缘得见冬天的雪,期待吧。 “冯大人府中有两名书童,是冯大人从苏州带过来的。他们将梅花管理得非常好……”月色如水,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双眼忧伤地看着我。隐约有梅花的馨香传来,恍惚中,一扇陈旧的木门在吱呀的微声中慢慢打开,里面传出隐约的吟诵声低语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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