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柯愚生 于 2012-5-18 19:36 编辑
3、在指尖上思想 冷言\文 (一) 我很少思想,甚至很怕思想,当懒散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特别是在蒙蒙细雨纷飞的日子,我更愿意蜷缩在被窝里,睡它个地老天荒,除了正常的工作。
思想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起码它很玄——对于我来说。在我看来,它有时还不如一张纸的厚度,比不上一直支歌的韵律和动感,它们至少让我触摸到了某种真实,也许同样的苍白。
记的看过这么一个故事(当然我已模糊,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依稀是这么说的:一个当官的、一个商人、一个打手、一个歌唱家、一个农夫、一个思想家,他们不期相遇在一个渡口,都想渡到彼岸。船夫问:你们有什么值得我为你摆渡的?当官的说:有权;商人说: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打手握了握粗壮的拳头;歌唱家:握可以为你唱首歌;农夫说握提供了你们生存的食物。他们都上了船,最后轮到了思想家,思想家说:“我有思想。”全船的人轰然大笑:“思想是什么东西,能卖几个钱。”
我看了哑然,即而并不由的生出点悲哀来。但我不知道是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为思想家而悲哀,但悲哀的原因很清楚,就是当官的那记个的话,或许我业是为他们而悲哀,当然也许业说不定。
不久,我并淡然而坦然了。思想是什么东西?我在心理默默的念着想着,发现它确实似乎什么东西都不是,而且有时还很让人累让人烦,我并想象,也许蜗牛就是天生的思想家,它的触须是多么的敏感,它郁郁独行爬过的道路虽然很艰难,但总留下点思想的印痕。
于是,我越是心安了,我仿佛消释了某种烦惑。
我便狗样的蹲卧在冬日的暖洋,心安理得得回味骨头琼汁美味,或做着怀抱娇人美女的美梦。面对他们偶尔抛过的一颗石子,恍若惊梦,仓皇的四处犬吠一通,继又惬意的仍旧狗日的享受冬日的暖洋。
只是稍稍换了换个姿势。 (二)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一万多个日子,从出生的那天算起,也要数上好长的一段时光。
很多东西还是有了变化,就像原先的泥瓦土墙,现在已经是高楼大厦;原先在家雀的声声叫唤中醒来,现在在呼啸的车声中久久的难以入眠……
变化最大的是迂回于山城的那条小溪,它打县城走过,处处可见淤积的河道,浮游的丝巾粉袋。它是这座山城底下管道的汇集所,是千家万户厕所的处理站。不见原先澄澈见底的溪水潺潺,至于“鱼翔浅底,影布石上”,那更是停留在记忆里的遥远的遐想。
现在,我很怀念家雀的声声叫唤,但这座城市的天空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我也很怀念那段潜游水中的童年时光,再澄清的溪水中洗去一身的污浊,更多的时候是嬉戏。轻轻的翻开一块石子,小小心的触碰一下,躲在石头下的虾和蟹和尚并惊惶的逃窜,一窜清脆的童声跌入水中,荡起粼粼的波光。甚至万籁的月光下,现在想想都那么的动心。
我应该还算年轻,绝对不会是“宽容自序的守旧老人,但我确实有点想念那遗落在村落的遥远的麦哨,一根稻杆,一把小刀,简单的几个动作,吹出或尖锐或沙哑,或嘹亮的声音,它们还够不上深沉或委婉,甚至近乎于枯燥并单调,但有点向农家的质朴而自然,这很容易使我想起黄昏下,农家屋舍冒出的缕缕炊烟,袅袅娜娜的没有张狂,没有躁动,没有不安,一切都是原始的率性的本真。
我想我是蜗居在这座城市太久了,我已经不可能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就像兑过水的白酒,沾染了太多的污浊和杂质,在高楼耸立的丛林中,我再也找不到一片原始的天空,因为我的****再无限的生长,可我仍旧狗样的蹲卧在冬日的暖洋,即使有再多的催化剂,也还原不了原来的模样。
“这狗日的。”我在心底恨恨的骂了一句,仿佛有些快意,可渐而并感到迷茫,甚至还有些空虚。
因为,我仍旧狗样的蹲卧在冬日的暖洋。
(三) 我习惯在凌晨鸡鸣时入睡,一睡到天醒。这时我是真的累了,连意识都不知道在暗夜孤城兜了几圈,倦了,它才肯陪我入眠。
如果真的存在意念,我像它一定比我清楚这座县城的边边角角,是哪些县官在升歌燕平,是哪些县民在挠心展转,甚至明白哪些阿猫阿狗之类的飞檐走壁,或引亢高歌,抑或死处闲荡……
不过夜晚我常常是孤独的,一歌人躲在空落落的房间,打开所有的灯盏,粉白的墙壁晃映着炽白的亮,坐在窗前,一个人。这时我需要茶水和烟,大口大口的喝着茶,一口一口的的吞吐着烟雾,只有这时我才忘记了孤独。可我不知道我是把孤独溶进了茶水,掖进了烟卷啊,更漫长的夜还静静的等在后边。
我是只躁动的虫子,只要玻璃里还漏出点灯亮,我就会傻傻的扇动翅膀,只有一切都融入漆黑的夜色,我才会静静的趴在玻璃上。
这时,我更愿意静静的爬在网上,在流淌的音乐里慢慢的舒展,关上所有的门和窗,找个聊友,倾诉我郁积一天的心事,或是倾听麦里震耳欲聋的声响,或是切切的私语。我心底的寂寞并会从毛孔中自由的爬将出来,散发到空气中去。
但当我舞动指尖的思想,旋敲键盘,刚从前门赶将出去,又从后门爬将进来的想象,在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悲哀之时,也有时间让我记下狼狈的表情和真实的情感。
只有那一刻,才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 |